挣来的钱他也不敢随心所欲、胡吃海塞啊。
老爷子不让在先。
既怕落在周遭旁人的眼里遭忌,徒生是非,也怕他花顺了就搂不住手。
而他自己同样舍不得。
因为只要还有猴票在邮局里卖,他挣的钱就得紧着干这个用。
那么每次一花钱,他心里就忍不住会按心里的“汇率”进行价值比对。
单枚八分钱就等于一万二,四方联三毛二等于五万五,整版六块四就等于一百五十万到一百八十万……
这TM还怎么花钱呀?
以他的感受,吃顿早点就得两万一顿,当然肉疼得紧,太有罪恶感了。
所以自打那顿十来块的烤鸭之外,宁卫民还真就是没再和老爷子下过馆子。
他们平日里的吃喝虽然确有改善。
可程度也就是糙粮改细粮,追上了邻居们的水平而已。
这次要不是为了康老爷子双喜临门,俩人达成了共识,都觉得该来庆祝庆祝。
他们也不会这么铺张的。
其次,这家眼下落户在东安市场里的“民族饭庄”,可不是普通餐馆。
这个名字是“运动”那几年的叫法儿。
而它的本名,就是鼎鼎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