辈子。
于是他都有点不忍再听了,赶紧打断。
“好好,我信。你说的我都信,咱们之间还信不过吗?”
“可是哥们儿,你也真逗,还发什么誓啊。咱们都是男的,用不着这样啊。”
“我呀,没别的了,就劝一句话,多难的事儿都能过得去。关键你得尽量往开了想,心里别有太大的压力和负担才能把事儿办好不是?”
“得了,要没什么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
张士慧揣钱的手直哆嗦,呼吸急促。
看着宁卫民一步步走上台阶的影子,他竟然像喝醉了酒似的。
晃晃悠悠地在旅馆侧门的便道上打横,有点站不稳了。
他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情,一件无法摆脱的事情。
那就是自己如果就这么拿到了钱,实在有点卑鄙,有点阴暗,有点对不起这份信任和情谊。
莫非他就是这样的卑鄙小人吗?
莫非他骨子里就是这样自私的人吗?
不,他是被钱给迷住了。
不,他不能由着心里的魔鬼泛滥,对不起这样的好朋友。
他要干的事儿虽然不是赌博,却一样有风险,他不能把借他的钱的宁卫民瞒在鼓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