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。
“不,老边哎,你可不能这么想啊,人家现在是我们房东。”
米师傅立刻反驳。
“也是啊,这以后修房、补漏儿什么的,咱可就重新指望人家了。肯定还是再客气点好。”
一句烟酒嗓儿,这罗师傅也跟着搭话儿了。
“那可不,我现在一是怕这老康头儿给咱们涨房租,二就是怕人家让咱们挪地儿啊。”
米师傅又说话了。
老边却不信。
“老康可不是那样的人哪。当初他也没办过这样的事儿啊。四九年围城的的时候,他还免了俩月房钱,帮衬了我们不少呢。你是后搬来的,不知道,别把人家说的跟黄世仁似的。”
可米师傅有他自己的道理。
“未必未必,人是会变的。这老康要是原先厚道,多半是因为没受过穷。如今好不容易财产回来了,他就该当知道钱的好处了,必定不想再受穷了,那还不把钱抓得死死的?最近你看还跟咱们聊天吗?人家这就叫自持身份了……”
这下老边似乎也迟疑了,砸了下嘴,才又说。
“那还有国家呢?国家总不能由着谁乱涨价,让咱们没地儿住吧?”
米师傅一撇嘴。
“我说边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