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我们肯定不认识。其实你误会了,我说我自己在一家服装公司上班。皮尔·卡顿你听说过吗?”
“皮尔·卡顿!啊,我知道那个牌子!国际名牌啊?美国的还是英国的?霍欣就是那个公司的。那你们一定认识吧?”
“是的,今天就是霍欣带我来的。不过这服装品牌来自于法国。”
“嗨,反正都是八国联军之一。难怪了,原来你是外事儿口的人,那你父母是国通社的驻外记者,还是外交官?”
“我……”
没治,真没治了。
宁卫民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现代《镜花缘》的故事里,来到了一个什么“拼爹国”。
之后的二十分钟左右,他就是不断地应付这样统一的询问模式来度过的。
然而最让他感到奇怪的是。
这些人在乎他的家世,在乎他父母的职务,更甚于他本身的工作。
一旦得知他是个无依无靠,没有跟脚的人之后。
哪怕本身的职务和工作并不如他,这些人也会生出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来。
似乎他们是相当不屑于和他这样“没身份”的人打交道的。
于是当厌烦这种语言套路后,宁卫民终于懂得了怎么愉悦地来解决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