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年了,人人都想着要吃点好的,慰劳慰劳自己的肠胃。
特别是那些挣着钱的糙人。
除夕这天中午,京城王府井的“顺东来”,一些糙老爷们就整整摆了两桌。
小二十个人,黑鸦鸦的一片,凑在一起聊得火热。
但只要稍微靠近这些人, 听到片刻的言谈话语,就让人心里别扭,不敢驻足。
因为明眼的都清楚,在座的就没有一个善茬子。
不是道上折腾的,也是社会的儿子。
这帮小子嘴里说的话全是野调无腔,那叫一不堪入耳,谁愿意招惹他们啊?
“哎, 虎子, 你丫来了也不给我敬根烟,装没看见是不是……”
“去你大爷的,老四,还跟我面前摆谱?想抽爷敬的烟,等你丫死的时候吧,我在你坟头上给你点三颗……”
“虎子,最近脾气见长啊。听说跟老广搭上帮了,哎,那给你发牛仔裤的女老板都让你丫睡了吧?咱好好聊聊呗,吃女人饭,到底什么滋味?”
“瞧你那个德性,哈喇子都快下来了。羡慕就直说。我知道,你丫这半拉月输了五万,基本上瓢到底了。你要好好给我敬杯酒呢,我匀你一百条仔裤也不是不成, 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