馆的,后来去了外企,是不是?我就奇怪了,要说别人崇洋媚外也就罢了。您说这皮尔卡顿公司的大经理,连工资都发外汇券的主儿,在国内待着多舒服啊。怎么也跟着跑外头瞎起哄?还去日本?日本的月亮就那么圆啊?哎,边大妈,您看看。这边是挂好了,那边还空着呢,您要不再给他挂个膏药旗……”
“膏,膏药旗?你个臭小子。拿谁打镲呢!”边大妈觉得不受听了,
“你小子甭成天介胡咧咧。再这么胡说八道,别怪大妈拿块膏药给你嘴糊上。”
“哎哟。我的边大妈哎,您至于的嘛。我说什么了我?”
“怎么不至于啊。我们院儿卫民那是崇洋媚外吗?人家那是出去办企业,给咱们国家挣外汇去了。思想觉悟高着呢。你以为跟你小子似的呢,念书都不知道好好念,就知道吃喝拉撒。我还告诉你,球子,但凡要有点良心,你都不该说这话。回头好好问问你妈去,你们家当初开小卖部的本钱是谁帮衬的?没人家卫民,你小子这肚子里的油水得少一半,能长这么高个儿?还有咱们胡同的厕所呢,也是人家卫民帮着街道规划的。否则,到今天你还得蹲那脏兮兮的臭茅房……”犵话都是好话,可好话不中听啊。
球子又是叛逆的年龄,最烦听人数落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