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馆儿该是个什么样式的,也不知道。”
宁卫民一听这话,简直不可置信。
“什么?我没听错吧?照您的意思,合着这京城的酒馆就该是这个样儿?在屋里得搁上几口大缸才行?”
然而康术德完全是一派理所当然的姿态,毫不迟疑的确定这一点。
“那可不!京城的酒馆和酒铺,有个代名词叫做‘大酒缸’。大酒缸大酒缸,怎么能没有几口酒缸呢?这种特别的格调,就是京城酒馆儿的特色。你就是走遍天下,走出国门,你也再找不出第二处来。”
老爷子说得有趣,宁卫民则听得入迷,他不禁追问。
“那为什么呢?怎么就非弄这么几个大玩意搁店里,这多占地儿啊?就说可以用来存酒,可您用的了这么多吗?真要这几口缸都存满了酒,就您这小店,那得卖到多咱去?”
“过来过来,你过来好好看看就明白了。”
康术德把宁卫民带到一口大缸前,指着这口大缸告诉他。
“看见没有?这酒缸为什么要埋地下半截啊?那是为了让这酒缸的高度能和桌子一样。还有这缸上的半对拼的红漆木盖,你甭瞧着不起眼儿。这漆活儿我可是花钱专门托了漆器厂的老师傅给我精心做的,图得就是一个不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