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难,他微扬起头,眼眶里泪光闪烁。用尽最后的勇气回道:“十个月,这十个月,你想怎么样都行。期限一到,你不放我,我……自杀!”
他的声音空洞,带着难言的苦楚。封熵有一瞬间感觉他像是要飘走了,伸出手想去抓他,却被他甩开。
“封熵,我这辈子最恨的人里多了一个你。我真的很恨你!”
“我知道。”
谢轶楠用力抹干眼泪,这会是他最后一次哭了,至少在封熵面前是最后一次。
纷纷闹闹的会议现场,胥桦业突然感觉很烦躁。手里的文件开始变的晦涩难懂,心脏一下一下跳的很急促。
合上文件,掏出电话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。
疲惫的按按眉心,心里想着谢轶楠有没有按时吃饭,吃的多不多,还有他腰还疼不疼了。神游了一会,才感觉心里好一点。
“真应该给他买个手机,想他还能发发简讯。”
小声咕哝一句,越想谢轶楠越觉得这个会开的真没意思。但这是市里策划的,他能被邀请已经要烧高香了,再临时脱逃总是不好的。
好不容易坚持把会开完,胥桦业风驰电掣的回到医院。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,房间里没开灯,眼前的黑暗让他心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