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个,哪里知道答案。如果非要一个最贴切的,可能是寂寞吧。
“那时,我才上大学,从一个穷山僻壤的小山沟,到了北京这么一个五光十色的大都市。我很怕,怕人瞧不起我,怕我被人落下,因为我身上担负的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荣辱,还有母亲和弟弟妹妹的一切。她们缺衣少食,做着最重最累的活,就为了供我上学。砚名,你家里那么富有,你能想象的到吗?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为了供自己‘有出息的哥哥’上大学,每天早出晚归,做着最累的事,拿着最少的工资,是怎样一种痛苦。你,不该招惹我!”
柳恒圳越说声音越小,最后几个字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,可不知为何,砚名还是全听见了。
回想大学中他做的一切,仿佛都是在叛逆虚伪的温床中滋生的。
柳恒圳那时渡过最大的难关是对新世界的恐惧和他随手留下的温情。而他自己,却在人xing中挣扎。
父母因为家产离异,又因为钱复合。复合后又貌合神离,一个在外面养着小白脸,一个流连花丛,整日不回家。他作为家里唯一的孩子,却没有一个人在意过他的感受,好像只要有了钱,就万事大吉了。
而且父亲的所作所为,把他的三观彻底撕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