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便进酒肆里去找他的人。他气质过于孤冷清绝,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——当然事实上只是在山上待的太久几年没出家门的缘故——很容易便引起酒肆里的客人一片低声的窃语。
“……”
关无绝眼睁睁看着他家教主跨进了酒肆的门槛,手一哆嗦,碗里的酒泼出来好几滴。
“这位公子请。”酒肆老板杜四儿迎了上来,他是个竹竿似的瘦子,唯独一双眼睛生的很大,一看就是个机灵伶俐的猴精儿。
杜四儿在这地方做了快有十年的生意了,一看云长流就不是寻常人,急忙堆起最热情的笑脸点头哈腰:“这位公子,可是要吃酒吗?”
“不必。”云长流风轻云淡地一指外头的流火,“我来寻这马的主人。”
“哦,您是……!”杜四儿瞪大了眼,一下子就猜到是烛yin教里的大人物驾到了,“哎呀贵客贵客,快快里头请……”
其实云长流也不用他来请。这酒肆占地没那么大,教主打眼一扫就看到了人,走过去时没有丝毫的停顿,连在关无绝对面坐下的动作也流畅无比。
“……”关无绝沉默良久,终于动作僵硬地把酒碗放下,面上露出极其难以言喻的,仿佛是生无可恋般的神色望向云长流,低声道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