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座将护法送往yào门休养……记得再让他饮一副醉仙乡……别叫他……看见我这个样子。”
萧东河与温枫不敢再劝,在相视看到了对方眼的痛色。
云长流沉默着,再次用力地支起虚弱颤抖的臂。太多的事还未结束,他是教主,不能就这么倒下了。
这一回他终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,扶着墙的背骨节发青,指甲紧抠入墙体,乃至折断破碎出了血。
他沿着刑堂昏黑的通道向外走,不过百来步的路程,这时却显得漫长无尽。
云长流脚下一步又一步艰难地挪动着,冷汗浸透了衣衫,仿佛随时都会一头栽倒。
但他每往前迈一步,总会比之前走的更稳一些,仿佛有一种更坚韧更不屈的力量,正在从饱经du疴磨折的骨血内生长出来。
就在迈出刑堂大门的前一刻,云长流的终于离开了墙壁,完全地靠着自己的力量站得直,缓缓向刑堂外走出去。
此时正值黎明。
天光乍破。
万丈晨光陡然从云长流的前方升起来,沿着颀长修美的身形轮廓shè入刑堂之内。
那一袭雍容清华的白袍淹没在盛大的明芒之,仿佛消融了一样,渐渐地,模糊得看不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