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他看,似乎还是不明白阿苦话里的意思。
但过了半晌,他终于很轻地点了一下头。
在李头领与一众护卫恐惧的目光,浑身浴血的少主把短刀拿在里,弯腰将阿苦背了起来。
云长流就这么一步步走出了取血室,留下后面噤若寒蝉的众人。
阿苦进yào门的时候还是下午,如今外头天已经黑了,也冷下来了。
云长流背着阿苦走进茫茫寒夜里。
两个孩子都一身的血,少主踩在小径上,一步留下一个血脚印。
穿过薄云的月光打在yào田上,好像水波在草叶间流动。静谧,冬听虫的鸣声已经响起来了。
阿苦眯起眼,原本那股如火焰般烤着他的恨意,早就不知何时烟消云散了。
他倦然伏在云长流肩头,朦胧地看着云长流在月下被拉长的影子,软软唤道:“少主。”
云长流应道:“嗯。”
阿苦闭上眼,又唤他一声,“……少主。”
云长流道:“我在。”
小yào人搂紧了云长流的脖子,结果摸到了一粘糊的血。他心内一疼,梦呓般缓缓地呢喃道:
“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,我还没给你取血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