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,他哪曾遇见过这种事?
这烛yin教里无数人曾给他下过跪,可哪曾有人能跪得如此神采飞扬,如今桀骜洒脱?哪曾有人明明跪着,口却一桩桩一件件地要求他遵守?
哪曾有人肯为他数过四季风景?
哪曾有人要与他誓约一生?
这种事,这种事——
阿苦目光坚定地望着云长流,他仍是稳稳举着右,“不要怕,少主。”
云长流仍然不动不语,他呼吸凌乱,心跳加速,眸纷杂地变幻过万般悲喜,只愣愣盯着阿苦。
阿苦仰起脸笑了笑,继续朗声鼓励道:
“不要怕,你走过来试试。少主你来,来尽管大胆要了我这味yào,我们一起好好儿的活!”
小少年的声音在卧龙台上回dàng,久久才逐渐消散。
风已经不刮了。
变得很细的雪片,轻纱般柔柔地从天上落下来,悠然落在这神烈山的顶峰,落在卧龙台上,落在云长流与阿苦之间。
不知过了多久,云长流总算迈开了步子。
他踩着脚下灰黑坚硬的岩石缓缓地走过来,在这空旷的卧龙台上,走一步便落下一轻响。
本就不过数步的距离。转眼间,云长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