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了好好儿看灯了。
两人沿着条小街继续走着看灯,渐渐把一条街走到尽头。没一会儿,云长流盯着走在前面的阿苦好半晌,忽然冷不丁开口唤了句:
“……临儿。”
——彼时阿苦正在最后一串灯笼下出神,他其实正在想那天关木衍对他说的一番话。云长流这一句“临儿”叫出来,真不亚于一道晴天霹雳轰隆隆地砸在他头顶上了。
就见阿苦很缓慢地一点点转头,面色惊恐地望向少主,狠狠大喘了两口气,才颤着嗓子挤出声音:
“少主你……你……叫我什么!?不对……你方才是在叫……我?”
云长流点点头,镇静地望着灯火阑珊处的少年,“这几日父亲教我试着熟悉信堂的运作,我也无甚想要翻查的旧事,只好查了你的过去。”
“……原来你,”他敛眸,多少有些艰涩地轻声道,“是万慈山庄的小公子啊。”
阿苦默默别过眼,半晌才道:“已经不是了。”
云长流道:“若你未曾因我入教,本应……”
“——若我未曾入教,未曾结识少主,我永远都是行尸走肉!”
阿苦凛然上前一步,用力握住云长流的腕,“你既然查过,也该知道我当年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