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醒着却不愿搭理。
于是云孤雁也不再说话。关木衍剪开阿苦破烂的衣衫,清洗上yào、包扎伤口,统共快一个时辰才弄好。
阿苦如今胸前身后都有伤,只好给他的肩背、腰腹处都垫了好几层的软被,叫他侧倚在被褥间睡下。
温环趁关木衍出去换yào时低声问:“怎么样?”
长老嘴角的肌肉抽动了一下,道:“不知道能不能活。难,看这小子的命罢。”
此后的数日,阿苦一直昏沉地睡着,断断续续地发着烧,状况时好时坏。
好几次他们都觉得这孩子许是熬不过去了,可每当此时阿苦就又会好转些;而当他们觉得似乎有希望了,阿苦的病情又会突然急转直下。
就这么几度反复,直到十来天后,阿苦才开始稍微见好。他一天大约可清醒两三个时辰,总算能自己张口咽下些羊ru、米汤之类。
又这么养了半个月,他不烧了,能自己坐起来,没在睡着的时候神智基本上清醒,有天居然还下地扶着墙走了几步。
那时候关木衍刚推门进来,就看那苍白消瘦的少年歪斜地倚着墙,赤足站在门口,一双乌黑的眼眸鬼魂似的盯着他。吓得老头子三步并作两步地窜过去就把阿苦给抱回床上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