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对云长流道:
“教主,您可否替属下杀了这人?”
闲着没事突然就要杀人,倒也有几分护法的素来作风。
许是习惯了,如此骇人之语,丝毫没能撼动云长流面上的淡漠。
教主只是顺从地转头看过去,护法指的那是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。不是舵主,看衣饰是个护卫统领……他并不认识。
云长流便问:“为何?”
又问:“这是什么人,姓甚名谁?”
“……”关无绝沉默了会儿,艰难地回忆道,“似乎……姓李?”
云长流幽幽地看了他一眼,半晌又问:“有何罪名?”
关无绝心虚地瞄了教主一眼,“……无甚罪名。”
云长流轻笑了一下,抬手点了点护法,“无凭无据就要杀一个分舵来使,真是把你惯得。”
关无绝忙连连笑着说不敢,又饮了一盏酒。
他眼神忽而暗了暗。
……疼痛早就不记得了,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。他早就遭受过更多更痛的苦难,现在想想,当年疯了似的要亲手杀人的举动,都显得幼稚可笑起来。
只有屈辱,那被按在冰冷的地板上,撕了衣裳吮血的屈辱。虽然昔日不死不休的仇恨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