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
“这还只是其一。我怎样想,我知不知足还是次要的……温枫,今儿教主在卧龙台上咳血了,你不觉得蹊跷么?若仅是思虑过重急火攻心,当真能至此地步?”
一旦论及云长流的事情,护法总是最认真的。关无绝眸色暗沉,他轻咬了一下唇,便有几丝夜色也掩不住的焦虑透出来:
“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,都快十年了,教主还是每次试图回忆时都会头疼得受不住。说不定,触碰旧忆对于教主来说还是太危险……”
“这个险,我们都冒不得。”
一段话说到这儿,关无绝又转而挑衅地冲温枫抛去个凉凉的眼神,笑道:“说来……这些事,难道不是你这个教主近侍该想到的么?”
“难道不该是你,你来要求我,不要让教主想起来的么,嗯?——还有脸怪我从小到大抢你家主子!”
“……我真说不过你。”
温枫嘴角动了动,也露出一个扭曲的干涩笑容。可他明明是笑却像是要哭,难看极了,“就不该让你开口。”
关无绝弯腰,从地上拾起那盏落地的灯。他打开了盏盖,双指运内力轻轻一捻里头的烛芯,就“呼”地点着了火。
那一豆火光柔柔的燃着,被护法捧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