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事。”云丹景摇摇头站起身来,取了自己的大氅,“时辰不早,我该走了。”
“早睡,丫头。”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回身一如往常地揉了揉妹妹的头,落寞地笑了笑,“等……等明年夏天,哥再带你去打野枣子啊。”
……
离开了水月殿,云丹景独一个人往自己的骄阳殿的方向走。
周围全黑了,一轮弯月高挂在头顶。
这几日天寒得厉害,虽还是秋季,可神烈山上早就很冷,尤其是夜晚。或许很快冬听就要开始叫,很快就该下第一场雪。
这月色就已经寒得像雪了,雪似的月光落在云丹景披着的黑色大氅上,落在少年锋利的眼角。
其实,云丹景的相貌比他的兄长更似云孤雁,英挺的五官刚硬而尖锐,此刻眉宇间浮起yin鸷的厉色时,活脱脱就是老教主昔年的模样。
云丹景摸了摸胸口,那里躺着林晚霞给他的铜牌。娘亲说让他今晚来潇湘宫,一起仔细谋划起事。
云丹景忽然站住,冷声喝道:“阳钺!”
那个沉默木讷的黑衣身影无声地落于他的身后,声音比往日压抑,似乎已经明白了即将发生的事情:“……是,主子。”
云丹景深吸一口气,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