扔就扔了。”
“嗯,第二呢。”
“第二个,教主固执又心狠。对敌人狠,对自己狠,对自己疼爱的人也狠。但凡是他觉得对的,无论过程多痛苦,也要走下去。”
“就如少主的逢春生,在你来之前,整整七年,看不到一丝半点的希望,我不知道求了教主多少回,求他放手给少主一个安然长眠,他不听。你这孩子心xing很像他;少主么……对亲近的人狠不下这个心。”
阿苦吃吃地笑,下巴埋在白裘里,“呀,这么一听,我还真坏。”
“可不是么。”
温环也眉眼弯弯,他温润地笑着,却忽然自唇间漏出一声叹息,淹没在苍茫雨中。
“所以我想,若往后有朝一日你与少主敌对,想来会是你伤他。”
……
火势渐渐小了些,却还未完全熄灭,仍在几处噼啪地烧灼着。骄阳殿已化为一片焦灰废墟,黑烟滚滚,瓦砾残骸遍地。
天边有月无星,除了一个边角被火焰照得泛红以外,全都是漆黑一片。寒夜漫漫无尽,不知何时方能看到破晓的光。
关无绝沉静地跪在烧焦了的大地上,身后曳地的红袍被火光照得明灭,袍角缀着的疏枝瘦梅仿佛就要被这烈焰吞噬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