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黑漆漆一片。
可他想看的是他的教主啊,怎么就看不见呢。
他教主可好看了,笑也好看,怒也好看。
……让他最后再看一眼,行不行?
不行了,真的已是极限了,再也熬不住了。
关无绝拼尽全力微睁的眼睑,终于颤抖着落了下来。断断续续牵着丝的意识被粗暴地扯断,如一片伶仃残叶般,被抛向不见底的泥淖深处,沉下去了。
……
教主。
您送我的花儿,今年冬天还会开么?
明年春天呢?
……
……
云长流的意识忽然在茫茫的黑白jiāo错中醒来。
四方萧瑟,夜色如墨。大风吹雪。
他眼前是笼罩在黑暗中的苍凉高台,寂静而空旷,没有半点生气,唯有风雪的呼啸在呜咽不息。
云长流疑惑地蹙了蹙眉。
这是哪里?
是……卧龙台么?
他怎么会在这里?
不对……他方才是在哪里来着?
云长流就像一抹游魂,无措地站在这似陌生又似熟悉的地方,不知东西南北。忽然间,他眼神闪动。只见前方那风雪的尽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