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的灯火整夜未熄,关木衍施针抢救的时候不住地滴汗,却连停下来擦一擦都不敢,任由豆大的汗珠自额头一路流进衣衫里头。
上一次让百yào长老自觉是在和阎王爷抢人的时候,还是阿苦穿心取血后强撑着一口气去找少主,倒在yào门内静静停了呼吸心跳的那回……而这是第二次。
四更时分,温枫才赶过来。
那头云长流的状况也很糟,一直昏迷不醒。然而逢春生发作起来谁也无计可施,只能靠教主自己硬熬。温枫心里挂着关无绝,可教主这里他也不敢离开,急得要死。直到云长流稍微好一些,他跟金琳银琅千叮咛万嘱咐地jiāo代好了,才匆匆地赶到yào门看一眼护法。
可等他真到了地方,只看了一眼那尸体般毫无生气地躺着的护法,强忍了一路的泪水就夺眶而出。
这是谁啊……
是那个明媚骄傲的阿苦吗?
是那个潇洒恣睢的无绝吗?
温枫双手颤抖地往前迈了几步,猛一下子跪倒在床边,沙哑地抽泣道:“天啊,为什么啊……”
“我们不就是……关无绝他不就是想救个人吗……”
温枫崩溃地把额头贴在床角,眼泪沿着面颊慢慢淌到关无绝的枕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