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,您是蓝夫人留在这尘世上最后一丝血脉,也是教主最后一点牵念啦。您说那种话,给教主听见了,心里头多疼啊。”
那晚月白风清,长流小少主眉眼淡漠,微垂着头。半边脸映在打着纱的窗户透出的微光下,像是覆了层苍凉的冬霜。
云长流听懂了。
他活,他会疼;他死,父亲会疼。
云长流想:那就活吧。
而那老奴拍抚着他,用温柔耐心的语气告诉小少主,他的娘亲是多好的人,他的父母曾是如何的恩爱,而蓝夫人死后,教主为了小少主能活下去又付出了多大的代价。
絮絮叨叨地讲了许久,最终归结为一点:您看,您怎么可以怯懦地寻死呢?要学学您父亲,男子汉大丈夫,再坚强一点儿。
云长流想:那便再坚强一点儿。倘若一点儿不够,便努力再多一点儿,再多一点儿……直到够为止。
后来,这个多嘴的老奴被温环怒而逐走了,再后来,长生阁的奴仆开始蒙面寡言,也没人敢说这些话。
那时候长流少主年龄太幼小。所有人都以为,幼年的很多事,如今的烛yin教主云长流早就忘了。
可其实他记得。
记得父亲曾抱着他泪流满面地喊“阿彩”,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