概是想在大限来临之前把一切弄个清楚。
分舵最上好的厢房之内,红袍护法放下那一纸书信,随意抛进身旁的火炉里。
收回手时关无绝眼底毫无波澜,转而将一旁晾温了的养血yào端起来一饮而尽。
喝完了yào,他便倦懒地趴在案上,目光发虚,听着火舌tiǎn上纸张时的烧焦细响,心里矛盾不堪。
倘若他当年真的以阿苦的身份死去,只剩一抹不甘魂灵游dàng于尘世……
倘若他知晓了他的教主在哪怕失忆之后,在哪怕命将不久之时,在哪怕心中有了另一个良人的情况下,也固执地试图追寻自己那点痕迹不放……
他应该是很感念的罢。
可是如今,他宁可希望云长流不要待自己那样好,他宁可希望他的教主多自私些,多残忍些。
虽然当初云孤雁已经尽力将阿苦的旧事掩盖,不过再这么查下去,怕是很危险了。
关无绝也自知他这一步走得太狠太绝,如果日后真相大白,教主……唉。
房间的门被叩响,是轻而谨慎的,有节奏的三下。外头有人跪地,一个软糯嗓音传来:“护法大人,yào奴求见。您今日嘱咐的yào材……”
从乱糟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