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意却忽而散去。眉心痛苦地一蹙,上身晃了晃,人就要往前栽倒。
端木登惊得连忙扶他,脱口而出:“关护法!”
可他随后又哽咽着轻唤了一声,“临弟……”
关无绝摇了摇头,他伏在端木登肩上吃力地喘息,抬起因失血更显苍白的脸望向端木南庭,低声道:“端木家主,没有临儿了,没有端木临了。”
“十八年前有个故事,您想听听吗。”
……
于是,这段故事,终于在当事人沙哑的嗓音中缓缓铺开了。
他说幼时在山庄内日复一日的冷落不公,说那天高崖上的坠落,说神烈山的冰雪与息风城的黑暗,说卑贱的yào奴是怎样如牲畜般被灌下一碗碗的养血yào,又说取血室的铁床利刀,以及最后那一针刺穿心腔的痛不yu生。
端木南庭的脸色,也从暴怒的红,转为惊惶的白,最后变成死灰一般的败色。
关无绝所讲述的当年万慈山庄的一切都与事实无有丝毫出入,再不需有疑。
他的亲生儿子,竟当真在外受了十八年常人难以想象的折辱与伤痛,而他这个当爹的,却给予了仇人十八年的富贵荣华……
端木南庭又痛又悔又恨,四肢冰冷如坠深渊,一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