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东河将针仔细地jiāo予温环,左使没说什么,动作却是极为郑重。温环接过来,深深地行礼:“多谢。”
刑堂之外,月色如水。
温环是瞒着云孤雁出来的,因此不敢多停留。他匆匆别过左使,往刑堂之外疾步走去。
借着门外透过的月色,温环深深凝视着手中的利针,心思不免沉重。
说起来……他这也算是,欺主叛主了么?
可既然已经决意,温环不yu反悔。他将东西往袖中收了,迈出刑堂大门——
然后,脚步骤然止住。
骤然间,惊惧如潮水没顶。
雍容黑袍,赤金的烛龙纹。
云孤雁站在门口不远的地方,素来唯我独尊的老教主,竟好像是在……等他。
有那么一瞬,温环怀疑了自己的眼睛。他竟觉得,云孤雁看见他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,宛如心上悬着的大石稳稳落定。
老教主难得地摆出了好脸色。他踱过来,拉住温环的手腕,笑道:“怎么了这是,深更半夜的跑刑堂来,叫本座好找。”
自从上回温枫激动之下把温环昔年的情愫给捅了出来之后,这还是云孤雁第一次肯主动与温环如此亲近,乃至带上了一点退让示好的意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