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心殿的长阶前,崩溃绝望地一遍遍问着护法的去处……温枫才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想法,就像十年之前的阿苦坚信“取血失败最糟糕的结果不过是死”一样天真。
云长流知道了真相。就在逢春生得解的次日,就在关无绝取血的两天后,比所有人料想的都要快得太多。
已被剧du折磨至奄奄一息的病人如何受得住这等打击,云长流再次昏厥过去,这下又是三日人事不省。
这三日,温枫过的昏天黑地。近侍把最糟糕的情况都想了一遍,包括万一教主清醒后寻死觅活非要跟着护法去了的话,自己是该苦劝还是该陪着死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,这还远远不是结束。
醒来第一句,云长流说,他都想起来了。
第二句,他说,要去见阿苦。
云长流知晓了关无绝即是阿苦,和云长流想起了阿苦,有什么不同?
倘若前者,哪怕是得知了护法曾经做过yào人,曾经与他两厢情愿,又曾经为他舍命取血……关无绝之于云长流,仍还只是四方护法关无绝。
然而后者……
那可是阿苦啊。
是曾经长流少主当作心头一抹暖光来倾心宠爱了七年的阿苦;是那个明媚放纵的青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