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。
可关无绝却醒不过来。
……本来猛灌几大口就能喝干的一碗yào,硬是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才算喂进去。云长流将空了的yào碗放回温枫手上的托盘中,又换了另一个白瓷小碗在手,最后自托盘中捻出一块软绵来。
关无绝又回到了要靠大量的yào吊命的日子。
yào很苦,云长流很心疼。他记得小时候阿苦天天喝完yào就同他撒娇讨糖吃,笑起来时眸子乌黑晶亮,最好看。
……这本该是极美好的旧忆,可如今他每每想起来心就如被绞碎了一样疼。
云长流不知道,那个敢称他“你”而非“您”的阿苦,那个敢要求他“永远宠着我顺着我”的阿苦,那个敢命令他“不许心念着别的女人”的阿苦……还能不能找得回来了。
其实哪怕暂时回不来也没关系,他有足够的耐xing,再好好儿疼着他。五年,十年,三十年,一辈子……总有一天能把那人的xing子养回来。
可是一切的前提,还是要关无绝肯醒过来。护法如今这样子昏迷不醒,又不可能给他喂糖喂蜜饯,想怎样弥补宠爱都是不可能的。
于是每次喂过yào后,云长流总是亲手调些糖水,拿软绵蘸上少许,仔细地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