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。
他双眼凝望着虚空,神情无喜无悲……就像是当初以为关无绝已死之时,他独守着破烂空屋,浑浑噩噩,生不如死。
他在等,等着他心爱的人选择推开门走进来,或者选择永远离开他。
这并不是云长流起初预想的样子。
他一宿未眠,思前想后才下定决心。今日早就等在这里,本是准备亲自把无绝从马车上抱下来,遥遥地指着这间木屋唤一句“阿苦”,再告诉护法自己想起了所有旧忆。
可是,这之后该说些什么,他不知道。
太多了,他们之间横亘着十年错过的时光,横亘着可称残忍的欺骗与伤害,本有太多的话该说。
也正是因为太多,太乱,太复杂……云长流反而不知从何说起。
昨夜,养心殿书房的烛灯燃了一晚,云长流就在案前坐了一晚。
白宣纸,狼毫笔。教主怕次日自己失言,便把自己关在书房,悄悄提笔在纸上写稿子。
这听起来很傻,很笨,很好笑,可他却写得无比认真,无比专注。
一字一句地斟酌,却怎么都觉得词不达意。
千言万语,不得语。
烛芯噼啪,bào开微小的火花。云长流写满了一张纸扔一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