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化妆,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,只靠室内暖色的灯光勉强镀着一点人味儿,她倾身上前,笑得云淡风轻,“有我就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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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诺走后,木萧脸上的笑容就像浮光一样褪去了。
毕竟长久地保持人皮上的虚假表情,并不是件轻松的活。
她锁上店门,拉下两侧落地窗的黑色窗帘,室内光线瞬时黯淡下来。
留声机里的音乐也一起停了,整间屋子显得很安静,木萧张嘴从手腕上咬下一根皮筋,把披肩长发松松扎起来,刘海一并夹上去。
然后,用玻璃壶煮上咖啡,她坐下,不紧不慢地开始“卸妆”。
先抽一张卸妆湿巾,敷在脸上,然后缓缓往下一擦,眉眼的颜色瞬时淡去许多,几乎要消失不见,就像画上去的一样。
等五官的颜色都淡得不能再淡之后,她才将卸妆湿巾扔进垃圾桶,然后拉开抽屉,取出一根细细的笔开始在脸上勾勒。
玻璃壶里煮的咖啡开始弥漫香气,木萧依旧仔仔细细地化着妆。
等她描完最后一笔,五官已然没有“程白枝”的半点影子了,而是和方才走出去的张诺一模一样。
她对着镜子做了几个表情,大概是挺满意,放下了笔。随后她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