糊成一团。
“睡会儿吧。”江近的声音轻轻在她耳边响起，像催眠曲似的，木萧就失去了意识。
江近招手，打着手势问空姐要了一条小毯子，盖在木萧身上，中途一点儿声音也不发，空姐会意，也朝他微笑做口型：“好男友。”
中途遇上气流颠簸，木萧靠着靠背的头便顺着往一边偏。
江近正戴着耳机，看他们没能看完的电影，余光瞥见木萧往另一侧倒去，便自然地伸手，将木萧的头往自己这边轻轻带了一下。
于是木萧便很乖顺地顺着这个方向靠过来了。还在他肩膀上蹭了两下，继而发出均匀安稳的呼吸声。
江近极享受此刻。虽然他知道，这样的日子，未来还有很多。
但每一次都格外珍贵。
“哎，老大。”冷不丁卫灿来煞风景了，她嫌飞机上的靠背太高，整个人往前挤，座椅和机舱壁的夹缝间说，“咱们之前审巫白的时候，他说自己看到’柳依’跟赵单在一起，那个柳依就是今天抓回来的这个变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江近偏头淡淡道，“木萧逃出来是七年前，柳依跟赵单出现在北城是一年前。”
卫灿哑然：“对哦。”这么简单的推断，她先前居然没想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