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废话般的争论,当下便心烦意乱地吼道。
前往北县赈灾的人员早已派出,但灾情比想象中严重,当地官员几乎全员下落不明,无法造册。因不明实况,所带去的赈灾粮食远远不够,加上雨量极大,处处浮尸,要救被困水中的百姓更是难上加难...
水灾与旱灾不一样,若是旱灾的情况下还能开仓放粮,水灾则绝不可能,只因储备的粮仓已被洪水淹没...
所以这几日来,赈灾之事举步维艰,成效甚微。
“传朕旨意,原户部侍郎提为户部尚书,原户部侍郎之职由原户部郎中替补,原户部郎中之职待定,须尽快将灾情造册呈上。将与北县邻县的知府与一干县令等调令过去帮忙,再加派人手,增添物资,速速前往。另外,打捞罹难者尸体这一项也刻不容缓,以慰灾民。退朝。”
下了一连串指示,其他没想到的,想到再议。凌紫年脸黑如墨地下了朝。
原户部尚书仍收押天牢中,如今在未查明他在朝中有没有同党的情况下,他连提个侍郎都要思前想后。
该死的户部尚书,该死的舞贵妃,该死的天灾,该死的北县,该死的一团乱。
...
回到寝殿,来回踱步了片刻,凌紫年在卫公公耳边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