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大大方地往前走,因为还用黄粉涂抹了脸和手,将原来白净的脸蛋和手都掩盖住,显得脸色蜡黄而憔悴无神,与那些灾民是一样的。
尤其方才哭过的玉瓶,脸上仍残留着几许悲伤,就像刚刚在这场洪水中失去了亲人般。
“以前固城闹饥荒...”
...
玉瓶甫开口便发现自己声音沙哑,说出来的话像喉咙里卡着一块石头。她清了清嗓子,方才再次开口道:“固城闹饥荒那年...来了很多赈灾的官兵。”
池净低着头走着,虽缄默不语但玉瓶知道只要自己愿意说出来,她就愿意往下听。
“那会儿,我们每天只能分到两碗米汤,有时候只有一碗。有一次。我肚子很饿,一碗米汤不够,远远不够。可我饿,坐在我们旁边的一个男孩也在喊着饿。”
孩子嘛,只要有一人先开始喊饿,其他的都会跟着一起喊起来。很快,整个收容站的孩子们都在喊着饿,饿,饿。
“我那时留意到有一位母亲把唇都咬破了,这才下定了决心往外走。没多久,她就带回来一碗白花花的米饭。”
那是米饭啊,虽然没有堆起来堆得像小山般高,但也是满满的一碗,压得结实的米饭。她眼巴巴地一直看着那男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