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天他的曾孙子才为了替他抢半碗粥被官爷们打个半死,熬不过半夜就死了。挺可怜的,四代同堂,就剩他一个了。走了也好,走了也好。”说话的是另一个老人家,同是这个年纪的人了,都互相认识。
“都别说了,趁着那鬼还没走,我们再去盛一碗吧,我看着应该还能转上一轮。”是啊,走了也好,走了也好,都这么一把岁数了,剩下自己也怪可怜的。
何况还是笑着离开的呢,这是笑丧,福气。白眉毛老头精神一震,又捧着碗从最后排起队来。
他可还没活够本。
“姑娘?”围观的只有寥寥二三人,发现白胡子老头回天乏术了后也很快散去。但姑娘像被钉住在原地似的,松开白胡子老头的手后就一直看着自己的手,难道姑娘认识这位老人家?
“玉瓶。”池净的声音听起来就像迷路的小孩。“他其实不该死。”
老人家连未尽的阳寿都丢弃了,一心往那幻象中的家人奔去。
“这些灾民都不该死。”玉瓶曲解了她的意思,瞪着大棚外还在分粥的那个官兵愤恨地道。都是这个狗官兵害的!
“玉瓶,找两个有力气的男人,多给些吃的,让他们帮忙把这位老人家跟他的曾孙埋在一处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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