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的人再次开始干呕,而有的人则无声地拭着泪。有孩童在吵闹,有fu人在劝骂,有男子在诅咒。这些世世代代都生长在北县的人,眼前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出好些天前洪水袭来那一刻那可怕的一幕。
那天,无情的大雨半刻也未曾停歇,水越涨越高,从高处流往所有低处的农田,菜地,不断急速的穿梭游走。势不可挡,最后终于冲破了洪堤与多处桥涵。
洪水像一个咆哮中的狂魔,咆哮声中夹杂着人们的哭喊声,求救声,快意地嘲笑着人类在天灾面前的渺小与脆弱。
然而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悲天悯人,昨夜里那些官兵带来的所有的米面已经吃个精光了。站在原地振作一番,活下来的人互相鼓励着,房子没有被冲塌的已推开自家发着霉味的家门,卷起袖子开始整理起来。
而失去了家中房屋的,只好迷茫地继续待在大棚之中,苦苦思索着该何去何从。
...
“姑娘,那这些官兵怎么办?”玉瓶边捏着鼻子道,指着面前那些浑身散发着冲天臭味的官兵们,一时想不出主意来。
此时她与池净正站在大棚附近的小树林中,所有官兵排成两排直挺挺地站着,大眼瞪小眼,神情木然呆若木鸡,时而从他们肚子里发出一阵阵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