厮看着自家少主那赏心悦目得一如女子的脸,怨气无影无踪。
这是师门特制的纸,在上面写字后一刻钟即消失不见,收到信的人需在鸩酒中浸泡片刻才会显出字来。
用鸩酒浸泡方能读取,也就只有他们当年那年幼的小师妹才想得出来,而他们更是一直沿用此法至今。
不是没有比这更好的保密方法,只是,那是小师妹想出来的啊。
修长的手指拿起一双筷子,将纸舒展开来,平铺着放到盛着浅浅一层鸩酒的铜盘中。
小厮在一旁又看呆了。
他总觉得,用筷子这种事情——不,实际上只要是普通人做的事或动作,他们少主做起来都优雅得不可名状。
他看着少主将纸夹取出来,铺在早放置了一方白布的桌面上。
那手将筷子放在一旁,开始纸上的字。寥寥数语,一目十行的他不需要多久便可看完。
“啊?”可是他却发出了讶异的声音。
小厮好奇地往自家少主脸上看去,少主脸上真真切切透着惊讶。
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少主素来波澜不惊,就像天塌下来他也不会惊慌失措不顾礼仪地奔跑起来。
但好奇归好奇,他还是不敢往那纸条上望半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