颤。
每次她觉得自己看见的人xing已经最丑恶的时候,总会有另一件事让她刷新自己的下限——对,是的,还有更丑恶的。
听着孔老头仍在那头碎碎念,她保持缄默。将早早备好的针线取过来,细心地怜惜地,一针一针地开始替孔氏的尸体进行缝合。
汗水成串地滴落,但她没有想过伸出手去擦一擦,专心致志地重复着手上的抽拉动作。
孔宛宁,这是来自人间最后的温柔,你好好感受吧...来生投胎,切莫再当女子。
...
不知道过了多久,直到史媒婆与崔稳婆手臂已经撑麻了,快要承受不了了,池净方才停了下来。
“好了。”池净轻声道,轻吐出一口气,这才用袖子擦去自己满脸的汗。
她替孔氏穿好衣物,同时将孔氏腹部那些密密麻麻但完美得像艺术品般的缝合痕迹盖上,心里对孔氏默念道:好了。你干干净净地走吧,我会尽力劝你父亲不要做傻事的,答应过你照顾你的女儿我也会做到,绝不食言。
史媒婆与崔稳婆闻言松了一口气,但却不敢回过头来,两人皆背对着池净站立着,一时间手脚不知该往哪儿放。
池净无奈:“我已经弄好了,你们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