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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净却又忐忑了起来。
她如坐针毡,站起来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又一圈,似乎也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了,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地又坐了下来。
人是坐下来了,只是手中转笔的动作却未曾停止。
将离认得这个转笔的动作,每次池净转笔,都表示了她正在思考,在焦躁,不安,忐忑,迷茫,后悔…
转得真好看。
池净没空理会将离,更别提察觉他此时迷恋的眼神了。她嘴里振振有词自问自答,将离一句不落地全听了个清楚。
“不该这么冲动的,冲动是魔鬼,魔鬼啊魔鬼。”
“哎,我都忘了他也会蛊了,说不定他身上刚好有解蛊的yào材呢?”
“这脾气得改,池净,你得改。”
“而且他又不是你什么人,当初哪有不让人走的道理?”
“你在气什么?到底在气什么?啊?”
“还能气什么?无非就是气他的不告而别啊!”
“他留了纸条又怎样?又没有留地址!他把我当什么人了!”
“啊呀,反正就是生气。”
池净自言自语半天,最后还是噌的一声站了起来,急忙往帐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