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。
芥菜粥散发的独有的菜香与米香,弥漫了整个房间,但与房间内的脂粉味混合在了一起,又让池净心里有强烈的反感。
她懒懒地掀了掀眼皮,三天没进食的她唇都干枯得犹如脱了一层白皮,但她掀翻这碗粥的力气还是有的——
碗被摔碎的声音再度从房内传来,站在门外的将离默默地攥紧了拳。
“姑娘,你三天前落了水,感染了风寒…两年前离王为了保住你的命,亲手费了你的武功,那时候开始你的身体就不太好…你忘了吗?”段顺姑又心疼,又焦急。
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,姑娘好好地突然变了个人似的…
不,也不能说是变了个人,姑娘是回到了两年前的样子。
“忘了。”池净哑声道,同时感觉自己双目发烫,只得闭上眼睛,任由眼泪缓缓滑落。
躺在床上苍白又悲伤的她,生气正在慢慢消失。
“你想如何。”将离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床边,眼有痛意:“告诉我。”
“我要离开这艘船。”池净突地睁眼道。
“不行。”什么都可以,唯独这件事不行。将离一口拒绝了,并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这两年来,凌紫年表面上放过了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