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将离来到她的房内,看到白瓷娃娃般坐在地上,一如既往看着窗外风景发呆的池净,叹了口气。
像这两年来的无数个夜晚一样,他背靠着她的背,也坐在地上,无声地陪伴着她。
净净大部分时间都像如今这样不言不语,偶尔会莫名狂躁耍起xing子,把舱内的东西全砸个稀巴烂,指着天破口大骂,指着他破口大骂…
但骂累之后过了一夜起来,又再度归于沉寂。
池净隐隐感觉到背后源源不断传来的温暖,朦胧中听到了他的低语——
净净,我该拿你如何是好。
…
日子过得飞快,转眼又过了一个月。
池净孱弱地躺在床上,嘴边噙着笑,看着脸上布满担忧替自己把脉的将离。
她也要死了。
她能感觉得到,自己的身体在莫名地衰弱下去,哪怕喝下多少珍贵的补yào都不见起色。
她心知肚明,这就是抑郁症吧?
心病还需心yào医,而她的心,已经连将离都医不了了。
段顺姑站在一旁偷偷抹着泪。
“净净…”将离开口唤她,眼里盈满痛意。
“嗯?我要死了?”她有些开心地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