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步到她旁边,两人一站,一坐。
黑暗中,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周灿,什么神情,什么表情全都看不见。
唯有隐约的伤感气息弥漫在狭隘的楼道里。
周灿没有说话,秦烈刚要蹲下身去,下面一双小手缠上了他的腿。
然后黑暗里传来了轻轻的啜泣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他的身子一僵,下意识就想到是不是家里又有什么事?一时间手足无措,想去扶她,又不知道怎么伸手。
她哭的声音并不大,更像是刻意的压制。
秦烈微微动了一下,周灿更用力的抱紧他的腿。
“别动。”她声音很小,但含着不容忽视的乞求。
她明明是要回家的,可不知道怎么就从三楼走了到四楼来。
她在秦烈的门口,来来回回,最后就这么在楼梯口坐了两个小时。
脑子里乱糟糟的,想要抓住什么重点,却又一片空白。
大概是周护士和那个军官的故事,过于感染人,才让她此刻不知所措。
所以她想要找个人与她分担今晚这样沉重又伤情的七十年。
不管这个人是谁。
哪怕是秦烈也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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