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下一顿,还未来得及躲避,便见那人拿着几卷竹简从屏风那处绕了出来,白色道袍干净地不染纤尘,乌发只用一根木簪束着,他身上只有黑白二色,纯粹清冷到了极点。
沈修止见屋里出现了个人,脚下一顿,视线刚刚落在她身上,眉间便微不可见一敛。
似玉有些恍惚,一时没想到他昨日竟然没有寻死,这倒是出乎意料。
似玉见他神情有些严肃,连忙出言夸道:“你的屋子真好看,和你的人一样好看。”这话虽是客套,确也是大实话,如花每回儿见着他,都是这样的流程,一般不会有错。
可场子却不像如花说得那般活络起来,反而越发冻住,直一阵阵地泛寒意。
沈修止看着她一言不发,眼中神情越发冷然,那通身的冷意都能如冰锥子yu坠不坠,惹得人提心吊胆。
似玉也不是没被这样看过,只不知为何他的眼神让她颇为惴惴不安,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一般,莫名有些羞愧感,她下意识紧紧握着手中的扫帚柄,想走却又不敢动。
沈修止的眼神没有多余的情绪,清透的声音极冷极淡,“出去,若再让我看见你,你便不用在这处做事了。”
那话里的冷意严厉叫似玉的石头心一颤,吓得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