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一半的画,依稀可见女子的眉眼,和周围挂着的画是同一个人,只是神态皆不同。
他将手中的画打开,里头的女子笑盈盈的看着他,仿佛将要开口唤出一声道长。
他伸手将画挂到了原来的位置,又看了许久才收回视线走到桌案旁,伸手推开一旁的窗,外头和煦春风徐徐拂来,万物复苏的好时节,与他心里的荒凉截然不同。
他拿起笔继续画,一笔一划细细勾勒,整整一年就是这样活下来,她走了,连带同浮日观那些人也一并带走了,却唯独要他一个人活着,没了爱的人,也没了恨的人,支撑着他活下去的东西也没了。
可他还是苦苦撑着,苟延残喘地活着,每日画一幅画,当作她还在他身边,从来没有离开。
他明明知道她不会回来了,却还是等着,毫无指望地等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……
就像一具行尸走肉,明明活着,可早就死了,他没有情绪的波动,眼里空寂无物,只有在画她的时候才有一丝生气。
一笔笔落下,慢慢勾勒出眉眼,那画上的人跃然纸上,栩栩如生对他笑着,他静静看着,眼里满是希冀。
忽而一阵yin风从窗外吹过,一下卷走了他桌案上的画。
沈修止心口一慌,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