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凉了。
顾北庭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失眠了，好像还是上次她失踪，眼睛出意外那次。
那种感觉很可怕，仿佛无边的黑暗深渊，看不到光芒，找不到出口，只剩下绝望如影随形。
卓晞的电话进来时，他正在看程杨给他送过来的文件，并且已经停留在这一页很久了。没错，他又发呆了。不知不觉就发呆了。最近这两天总是这样，心不在焉的。
实际上，从叶星辰走之后，他就开始各种不正常了。
其他人没有发现，很多明显的变化，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嗡嗡的手机震动声，将他从思绪中拉回来。他把手机拿起来一看，是卓晞。
现在他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，他把电话接起来，闷闷的说一声：“有什么事？”
卓晞也懒得评价他此时的状态了，知道叶星辰走了以后，他什么样的状态，他都可以理解了。
为了不让他的小包子担心，他也没有废话，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：“北庭，你有没有安排人保护嫂子啊？”
听到关于叶星辰的话，顾北庭立即精神起来，不过这个问题……
“我没有派人保护，她要走就走了，我为什么还要保护？”他似是赌气的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