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量手心薄薄一张纸,最后折叠几次小心放在怀里,回了房才又拿出来,用手捋了几次想消去折痕。
不知想到什么,她动作渐渐慢了下来,盯着虚无一处出神。
耳边似乎还萦绕他温和的嗓音。
她的确生父母不详,是渡边捡到她,让她在军校长大。十几年来她每日训练、吃饭、睡觉,只知道在渡边需要她的时候,她就一定要尽心尽力完成任务。而这回潜入程家马场之前,她也的确如往常一样抱着尽忠的念头。
然而在刚才,她突然开始恐慌,她怕自己会背叛渡边。
此前从没有人这样温和关心自己,从没有人教她写她的名字——其实她早早就被渡边要求学习中文,又怎么可能不识字。
只有程笙是这个唯一。
……
后来这份唯一被打破。
来马场的那个女人是程笙好友的未婚妻,然而程笙竟然送了她一匹品种极好的白马。那匹白马由她亲自喂养大,现在还要被他亲手送给别人。
深夜里她靠在床头,目光涣散着在心里喃喃,不可以。
绝不可以。
翌日她去餐厅找到那位宋先生的未婚妻,“宿小姐。”
那人看着她,毫无防备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