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实在坐不住,又想到杨叔说程家已在办丧事,便问道,“那我今日上门去合不合适?”
“恐怕要过两日,程先生……遗体还在上海。”
宿碧愣愣坐在沙发上,想起与程笙见面时的印象,只觉得他xing格温和且举止儒雅,忍不住感到有些难过与惋惜。
她尚且如此,宋怀靳与他还是多年旧友,大概会更难过吧?
又过两日,程笙遗体终于回到洪城,程家默不作声办起丧事,然而前来吊唁的人依旧络绎不绝。宿碧换一身黑衣,让杨叔送自己去了程家。
白发人送黑发人,程家二老皆神情消沉悲痛,像被抽去精气神,一瞬间老了十岁不止。程家次子站在父母身边,不时颔首与前来的宾客寒暄,神色看上去十分疲惫,像是好几日不曾睡过好觉。
宿碧站在不远处打量一眼,竟然不敢上前去。
太突然了……
她心里叹息一声,正要上前去道一句“节哀顺变”,目光却无意中看见左前方一个高大身影。宿碧一愣,停下步子看过去。
穿衬衣马甲的男人站在不远处,手chā进裤袋,下颌处有淡青色浅浅胡茬,好像比去上海前消瘦了,神色里显露出深深的疲惫。
宋怀靳同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