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确实行动艰难,因此也就任他扶自己,只是宋怀靳俯身下来时,不可避免就凑得很近,男人深邃清晰的轮廓近在咫尺,眼窝微陷,鼻梁挺直。
她不禁有片刻失神,又想起来刚才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晦暗之色,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。
宿碧很少在他身上看到这样勉强能称为“脆弱”的神色,也只有先前程笙死后举办葬礼时才见过,那时还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,如今几个月过去,一切对亡故人的感情似乎都被打磨且内敛了。
回过神,将毛毯放在躺椅上,宿碧没有再看他,或许是不想自己心软。
“我先出去找许妈。”
宋怀靳站在她身后没有说话,等房间门被轻轻关上后,他才靠着窗边皱着眉头若有所思。
外面不时有下人的说话声,接着又响起一阵笑声。他听出是宿老爷子和许妈的,却听不出有没有她的。
记忆里她好像从来都笑得很秀气,顶多露一排整齐秀气的皓齿。
宋怀靳抬手捏了捏眉心。
他最近越来越多的,被这些莫名情绪牵着鼻子走。更多时候是一种陡然的不适应,早晨醒来身边再没有娇娇软软的少女,回家时也是冷清一片。
最初宋怀靳觉得有些荒唐,他从没想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