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另外那两个堵人的,谢灼倒是有点印象。
柳淼淼走过去,抬手将豆浆一滴不留地淋在林晓头上,又拽着黎欣的马尾,干脆利落地把她脑袋摁进了栏杆里。
黎欣不上不下地卡在两根铁栏之间,前后使劲脑袋都拔不出来,嚎得惊天动地,抄家带口的脏话通通都骂了一遍。
女孩子冷淡地勾唇笑了笑,转身就走了,小结巴像条小尾巴一样拉耸着脑袋跟在她身后。
谢灼看着她逐渐消失在街尾的背影,想起当年那个被人围着欺负的小姑娘。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似曾相识的场景,她一个人站在街角,被好几个男生围着,那些人用臭得隔着几条街都能闻到的脏水倒在她头上。
其实谢灼一直不怎么喜欢管闲事,一个是因为懒得管,另一个是因为天生xing格寡淡。打小出身优越的家庭背景,天资出挑,典型是那种从小被人夸到大的“别人家的孩子”,因此骨子里多少有点少爷的清傲脾xing在。
但是那天是他第一次想要去保护一个人。
女孩子瘦瘦小小的,双手紧紧攥着双肩包的带子,她明明很害怕,却还是抿紧了唇死死瞪着那些人。
像是风雨里那一根脆弱无力的小草,飘摇着,摆动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