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有个少爷。”
“他叫薛延。”
从路口走到家门前,不过三四百步,冯氏粗略说了下家里情况,阿梨认真听着,总算听懂。
其实也简单,不过是钟鸣鼎食之家遭逢巨变,不幸沦落至此而已。
燕朝现已是强弩之末,国君昏庸,西边连年战火,不时有城池被攻破,原本有万贯家财之人一朝流离失所,这样的事不算罕见。阿梨本以为,薛家或许就是其中之一。
冯氏叹气道,“树倒猢狲散,这道理你是懂得的,薛家本泱泱大族,但分崩离析后,气数也就尽散了。我本是大房家的奴才,做过老爷的ru母,自小瞧着少爷长大,后来老爷出狱后病死,夫人悬梁自尽,家奴纷逃,少爷也无人照顾,我不忍瞧他一直那样放任自由下去,便就带他回了我的陇县老家。”
听她这样说,阿梨心中猛然一动,隐隐意识到冯氏买下她的目的。
“薛延xing野,混且烈,自小便就如此,而在出了那档子事后,便就更管不住了。他本不想和我回来,是我跪下来求他,他才肯的。但我到底是老了,薛延铁了心不想学好,我劝不动他,也拦不住,他今年才十七,我却六十了,我只怕若哪一天我撑不住了,这世上就只剩他一个人,他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