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延抬手挡住眼睛,低声说,“喝醉了的人有几个好受的……”
阿梨垂手站在一边,对他这幅模样实在是觉得无话可说。他身强体壮正得意的时候冲你凶,现在狼狈的只能倒在一边了,还是能闭着眼与你凶,这人似是生下来就不肯好好说句话的。
薛延没精力理阿梨如何作想,他胃里似是藏了几百根绵针,翻江倒海刺的人生不如死,他本能蜷身缩起来,用拳抵住腹部,但最后还是忍不住轻哼了一声。
薛延是硬气的,就算再怎么疼,也就是哼上一声,半个字不肯与人说。
阿梨察觉到他不对劲,俯身拨开他湿发,问,“胃脘痛?”
薛延停顿瞬,往后滚了圈躲开她,低闷道,“不痛。”
阿梨觉得无奈,叹息道,“现就有我能照顾你些,你再和我硬着有什么用,认句疼又不毁你英明。”
这话似是戳他软肋,薛延好半晌都没说话。
阿梨心中有了数,也不再为难他了。她上前替薛延脱了鞋袜,又盖一层被子,温声道,“空腹饮酒伤身的,现在还是吃些东西的好,要不明早更要头痛难受。你先睡会,我去厨房给你煮些粥来,也能暖胃。”
薛延仍旧没回应,阿梨以为他是睡着了,便就起身去换衣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