糊糊睁开眼时,阿黄正报复似的拿屁股蹭他的脸,它身子毛绒绒圆滚滚,薛延最开始没反应过来,只随手抓了把,拎着它颈子将人家按在自己胸前,胡乱撸两下。
阿黄不悦,呲着牙不轻不重咬了他胸口一下,薛延吃痛,这才完全清醒。
他扯着领口坐起来,怒目沉沉将身侧枕头甩地下去,喝道,“滚!”
阿黄耍够了,也不理他,扭着腰屁颠颠跳远了。
看它欢快背影,薛延在炕上站起来,带着一肚子气儿换衣裳,心中不无纳闷地想着,阿梨xing子那么好,怎么就养出了这种王八蛋一样的蠢兔子?
等他终于洗了脸出了门,已是辰时过半了。阿梨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院里,背对着门口鼓捣地上的一摊柳条儿,听见响声后回头看了眼,轻声责备道,“怎么赖床那样晚。”
薛延打着哈欠系腰带,冲她告状,“你的兔子刚刚咬我了。”
阿梨把手上柳枝jiāo叉着叠好,手腕轻巧转动,利落打了个好看的结儿,闻言,无奈道,“知晓了,我替它与你赔个不是。”说完,她又指了指厨房位置,“粥给你温着,你趁热喝了去,菜在碗橱里,若是凉透了你便叫我,我给你重新炒一下。”
薛延点头应着,前